等次日一早,赵成材随着章清亭一起过来,赵王氏那个别扭哦,想问也不好问,扭扭怩怩,拉着赵成材,嘴上应着给他去拿东西,可眼睛却一直斜觑着媳妇。章清亭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叹气,接了人就先上马场了。
赵王氏这才拉着儿子问,去杨家到底所为何事。
赵成材眉头一皱,“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说说玉成考试那事?娘,您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好?这不耽误工夫么,那我就不要了,一会儿在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吧。”
“那你媳妇……她知道么?”
“知道啊,娘您又想到哪儿去了?难道我还能背着媳妇干些什么事么?”
“嗳嗳,你等着等着,马上就好。”赵王氏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莫名松一口气,赶紧给儿子收拾了东西出来,拿个小筐装好,挂在驴背上,赵成材骑着小毛驴,得得地就走了。
可赵王氏就纳闷了,这媳妇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还一点都不介意?
他到杨家来得还真稀罕,杨小桃和母亲是喜出望外,只有杨秀才猜出了几分来意。毕竟事关儿子前程,就是赵成材不来找他,他也打算要拉下脸去见见这个弟子。
对师父的宝贝儿子,赵成材可不敢在师父面前说三道四,他只是假托那卷子上的评语,自己再加些意见说给师父听。有些杨秀才听得进去,有些却觉得不大入耳,还和赵成材争辩起来。
赵成材现在处事可圆滑多了,呵呵一笑,“师父说得很是,但批卷的老师却不一定有您这个认识。”
一句话,便把杨秀才的牢骚全都堵了回去。又不是你给自己儿子改卷,功名利禄可全捏在人家笔里呢,该妥协时还是要妥协,总得顺大流才能更好的适应。
赵成材该说的说到,也不久留,“玉成是师父亲授,这回也是我们县最有希望过童试的,师父可在家好生督促了,改日县试,就等着捷报吧。”
听着这话,杨秀才终于给了这个弟子一个笑脸。
杨刘氏却拉着不放,“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不吃了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