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等孙子走远了,忽地收敛了怒容,嗤笑起来,“我说子瞻怎么东挑西拣的一个也看不上,原来是看上那丫头了。”
啊?孟夫人怔了怔,不明白什么意思。
孟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可有一句说不愿意娶么?不过是不愿意作为子眭的亡妻来娶,说不定,早在那儿当官时,就看上人家了,怪不得还那么热心地写信回来,让咱们好好待她们一家,恐怕他心里早就有那些想法了。”
孟夫人闻言可傻了眼,“那难道能让他去娶那丫头?”
“不可能。”孟老夫人仍有余怒未消,“就算咱们家从前是猎户那又怎么地?咱们家既然已经兴旺了一二百年,就已经是名门望族了,若是那丫头想要做他正妻,也得等她家兴旺一二百年再说,这事你就放心地张罗吧,我还不信把人接进门来,他能忍得住不碰。”
孟夫人听及此,却迟疑了,“娘,您别怪我多嘴说一句。若是子瞻对那丫头没什么想法倒还罢了,若他当真对那丫头心里存着点子念头,这恐怕日后,后宅就不得安宁了。”
孟老夫人笃定地一笑,“你怕什么?这娶妻当娶贤,须得门当户对,娶妾就是稍得人意些也无妨。难道她做妻子的还弹压不住一个小小的妾室?那未免也太没本事了咱们呢,把那丫头接进来也算绑着子瞻的心,到后头该娶什么妻,就由我们作主了。”
孟夫人点头称是,“还是婆婆想得周到,此事便交给媳妇来办吧。”
于是很快,娄夫人便给接上府来做客了。
……
这些天来,因家中闹腾不休,孟子瞻归家更晚。今儿正在衙门里忙着,却听小厮来禀,“乔家二公子在外头求见。”
孟子瞻一听就明白乔仲达的来意了,换下官服,随那小厮出去,到了茶楼包间里,见了面先寒暄了一句,“不知仲达召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