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被他客气得有些不好意思,“您快别这么客气了,春梅不过是个下人,您叫我的名字便完了。”
“那你也别总是叫我赵先生了,看起来我似乎比你大些,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赵大哥吧。对了,春梅,你是晏大人的人吧?”
“我其实只是夫人的陪嫁丫头……”知道晏博斋已经回去了,这儿再不会有人来,春梅再说起话来,也没了那么多顾忌。
赵成材东拉西扯,一点一点地套着她的话,很快就把她的底细摸了个大概,该怎么应对,心里渐渐地有了个谱。
这一天的晚上,在晏博斋爽约之后,朱氏母子肯定是不能放走的了,一并带回去安顿下来。
孟子瞻好不容易安抚下了情绪过于激动的章清亭,琢磨了半晌,命人请来了乔仲达。
“仲达,我要请你帮一个忙。”
“说。”
孟子瞻却犹豫了一下,“这事你且看为不为难,若不是实在无法,我也断不会拿这样的事来求你。”
乔仲达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客套什么?快说吧,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孟子瞻这才道:“你既与玉真公主定下了婚约,依着宫中规矩,都要指定几位朝廷命妇在婚礼之日担当司仪一职吧。我想请你跟玉真公主递个信,让她邀请朱氏。”
晏博斋你不是不把自己媳妇的生死放在心上么?那你要是不换,现在就用这种法子逼着你不得不来换人。孟子瞻很笃定,晏博斋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能去报个失踪吧?那一旦惊动官府,让人知道你在自己家里弄丢了妻儿,且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就算公主婚期还有数月,但一旦定下了命妇人选,只要宫中一声传唤,朱氏就得奉诏进宫,学习礼仪等。
这朱氏出门世家名门,年纪轻轻便有一子傍身,也算得上是有福之人了,征召她做这个命妇,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乔仲达当即就允了,“这事我去办,这两日就让宫中下诏出来。只是还有一事,我也想着要提醒你们下的。”
孟子瞻忙道:“你快说。”
乔仲达心头一直有个疑虑,“那日贺公子他们与你们失散之后,会不会是走岔了道,或是受了伤,遇上什么事情才回不了京城?我总觉得他们那一车人丢得有些古怪,可这些天一直忙着,也腾不出手来帮手,要不你们再派些人去寻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