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章清亭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那些说书的是怎么说她来着?可千万别她吹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才好。
张小蝶昨晚知道消息就过来陪伴了,此时左右看看却不见家人踪影,很是奇怪。
阎辉祖笑眯眯地道:“本来呀,你们两家爹娘都是要来的,但昨晚知道消息后,又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实在是来不了都在家里忙活着呢,估计一宿都没合眼这一早上,我就带衙门的人先过来了。”
“让大家如此辛劳,实在是我们的不是了。”
正说着话,却见玉茗他们收拾齐整,过来辞行了。阎辉祖不经意的眼睛一瞟,忽地一下就变了颜色,而在这人群之中,有人扭头就跑。
“站住。”阎辉祖年纪虽大,但身手却还算灵活,当即撩起袍子就开始追,“景鹏,是你吗?景鹏。”
章清亭扭头一看,那跑的人可不正是阎希南?阎希北随后也追了上去,“大哥,你别跑了,爹腿脚不好。”
阎辉祖边跑边回头,气喘吁吁地骂,“景鹍,果然是你俩这臭孩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章清亭眼见老头跑得辛苦,灵机一动,突然高声喊了一嗓子,“哎呀,老爷子摔倒了。”
前头跑的阎希南不辨真假,当即回头,而此时张金宝等人也追了上去,拦住他的去向,“阎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跑什么?”
阎辉祖一手揪着一个儿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却是老泪纵横,“你们两个浑小子,一走就是多少年?害得你母亲在家里是操了多少心,掉了多少泪?这还真的准备一辈子都不认我们了么?还是要等着我们两把老骨头都进棺材了,你们才肯回家?”
阎希南跪下是泣不成声,“爹,我是实在没脸见您,二弟全是被我带累的,您要打就打死我吧,千万别怪他。”
阎辉祖是又气又恨,“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遇到些什么事?我千方百计地打听,让你二弟来找你,这可倒好,找一个还搭进去一个,我现打死你作什么?都跟我回去,我得慢慢想想,怎么罚你们两个不孝子。”
他们父子之间悲欢离合几十年,又是一番抱头痛哭。但不管之前有何嫌隙,能够骨肉团圆,便是天大的幸事。
原本乔仲达安排阎家兄弟出海,就是为了暂避京城祸事,护卫之职纵是少了他们二人也是无妨。当下玉茗领着人继续出海,而他们兄弟便跟着阎辉祖一道回了扎兰堡。当然,又打发人回老家去给阎妻报信,让她速来此处一家团圆。
这边虽耽误了些许时辰,但总算是见着件喜事。而杜聿寒也是归心似箭,与众人道别,约好了改日再相见,先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