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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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请吧,”崔瑜便同夫人出去,说,“今晚就请太仓促了。

恰路过崔珏身边,孟安然便笑道:“那阿珏今晚可以不用急着回来,就在安国府上用晚饭吧?

崔珏一揖相送兄嫂,答道:“是。

他很快沐浴更衣完毕,重新梳好发髻

要送给安国公府的土仪已经由嫂子整理清楚,他只需着人带去便可,要同他过去的人也已经在院里恭等了。但他没有即刻出门。

从专放在他卧房、没被打开的箱子里面,他取出一本书。书里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封只有开头,并未宗成的信,还有一张画。

犹豫片刻,他把信抽出,重新夹入书页,只把画和信封放入了胸前衣襟

这样东西,虽然不能免于二姑娘被人嘲讽.....但总算,聊胜于无吧。

崔珏放下书,走出房门

崔珏回来前,温夫人早与安国公说定,不许他留人在书房谈什么家国大事、经济学问,她要让人和明遥见面说话安国公只能应承

今目晌午,崔家人来报喜,说崔珏升了六品侍进,温去人自是高兴无比

但看安国公比她兴奋了几倍,她只得又叮嘱一遍:“是咱们先嫁女儿过去,他才是咱们的女婿。虽然有只顾攀附岳家,不管妻子的男人,可崔珏不是那样人!老爷不叫孩子和女婿相处,就是舍本逐末了!安国公又只好答应

但崔珏电初三刻到的,他还是在书房和人说到了将近酉时,温去人派丫鬟来催了三遍,才放人走。

从安国公的书房出来,崔珏轻轻吐出一口气

要见二姑娘了,且不必再想朝堂政局,太不尊重,

太阳即将坠入山谷,夕阳最后的余晖洒在飞檐上,崔珏迈入正院,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廊下等着的二姑娘她身量高了一寸。

她似乎过得还算顺心。

因是久别重逢,崔珏没有强让自己避开二姑娘的目光。

再走得近些,崔珏发现她紧紧裹着大红的斗篷,手里似乎抱着手炉,脸已经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他便不拘泥于在门外见礼,先道:“此处风大,姑娘请先进去吧。纪明遥是被太太早早赶出来等着的,以表迎他远路归来的郑重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纪明遥也不多客气,笑说一声:“多谢崔翰林。

”便先低头回了房中

真冷啊!

冷得她都没仔细看......他好像.....黑了些吗?

崔珏跟在她身后入内,有丫鬟上来替他解风

他微微一怔,随即稍向后半步躲开,自己解下披风,递在丫鬟手上。

来服侍的丫鬟是银月。

当着小崔大人,她一本正经,没露一点异色。但接了小崔大人的风挂上去时,她不禁对二姑娘笑了一笑旁的不提,只在这一点上,小崔大人就比温大爷强上十倍

她们服侍主子自是应当的,可只从选丈夫上看,温大爷见了哪个丫鬟不叫声“好姐姐”,和谁都能说笑几句,自己家里还有那样一个掌着房里大小事、连银钱都管在手里、常日作伴、

万事不避的贴心人,哪里如小崔大人这等行事,更让妻子舒心呢。纪明遥也没想到,崔珏竟然这样......这样.....该说是“与众不同”吗?

在国公府生活了十五年,她再不习惯,现在也大概顺应了这里的某些生活方式。

比如,男主人被女仆服侍更衣甚至洗澡,并不属于两性方面的途矩。

但如果说这是“仆从不算人”,反过来,女主人却是万万不可被男仆触碰衣衫身体的,这属于不守“妇德”、罪孽深重,一般情况下,一经发现,不但可能被休弃回家、名声扫地,甚至连性命都会不保。所以,自打来这里之后,她就更加讨厌“丫鬟不算人”的说法了

非要如此形容,也只能说是...“女人不算人”吧

而她从前的议亲对象,温从阳,又是身边围满了年轻丫鬟服侍的人。

所以她曾经花过很大力气说服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她要适应,再看不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看来,她或许不必强迫自己适应了?

纪明遥突然心情更好了,不但身旁跟随的青霜和白鹭,连与她相隔了几步的崔珏都有所察觉,

二姑娘为什么育业?

崔珏未敢深思,先入内对姨母问安。

自己一心取中、排除万难求来的女婿终于回来了,温夫人见了他便欢喜,问过寒温便忙让他坐,口中先抱怨安国公:“说好了让你快些过来,老爷倒还是拉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崔珏忙答道“国公爱重。晚辈不敢相辞。

温去人也知他不好违拗安国公,说过这一句,便也不提这个扫兴的人。

她仍叫明遥在身旁坐,有心为两个孩子热一热别情,可一别八九个月,不但崔珏没有一封信过来,明遥也没有一个字。一件东西过去,两个孩子竟在不与对方联络这件事上很有默契。但看他们从前和现下的情状,对彼此又并非互相厌恶,反而都有些许好感。

若是寻常的年经男女,即便与对方从未相识,定下婚约后,也至少会有心动意动,可这两个孩子真是一到底是都没开窍呢,还是藏得深?

温夫人甚觉无奈。

她不好责备崔珏不给明遥写信,因崔珏没有信来,她也不好劝明遥主动去信

日想来他在书房说朝旺大事也说够了温夫人便口说家堂闲话,“前儿子共人过来,我们说起吃年酒的事你知道,我们老夫人斐分高。息份重这家里口我一人方便出们。你们定上的酒我虽想多吃几杯。又怕别的家不自在,我那日口业巡就走你别见怪,倒是要黄你们昭看明远了。崔输崔珏自是出身不凡,前程无量、故交甚众,但两人现官位不育,辈分也低,与亲友往来,都是他们去别家多些,崔家的年酒便只有身份相当的同辈来热闹安国公府没有与两人同辈的年轻女着能到场,只能温夫人亲自带纪明远去。但她亦是国公夫人,身份过重,还与崔家别的亲友不算熟悉,不好久在,纪明远留下却无妨崔珏亦深知此理,忙起身道:“姨母能亲身过来,已是看重我们兄弟。明远那日留在崔家,也请姨母放心。温夫人便笑道:“我去看看晚饭,你们先说说话。

这还是留给两个孩子吧

起身之前,她想问明遥把东西做好了没有.....但再一想,明遥一向懒得装相,只怕就是这个性子和崔珏相处的,她也摸不透两个孩子究意是怎么样,还是别多出主意了,便没多话,走了出去。温夫人一走,丫鬟也退出了大半,只有青霜和白鹭守在屏风外面,

大半年没见了,趁太太和崔珏说话的功夫,纪明遥已经把崔珏细细打量了一遍

他的确黑了些,但不明显,或者说,并不减损他清隽的样貌,反而多了风致。

而他眼中似乎已不像初见和“相看”那日一样冷淡。

若这并非她的错觉,那他人在她眼前,她还是可以多吃一碗饭的。

挺好

纪二姑娘的打量仍如前次毫不遮掩

温姨母离开后,崔珏终于可以垂眸避让她的视线,思考该如何开场与她交谈。

窗外风声渐起,日光已经黯淡下来,不再透过窗纸映在二姑娘肩头。

时间不早了

崔珏从怀中拿出信封,起身向二姑娘靠近了两步。

他声音仍然听不出情绪,说:“这画,送给姑娘略作赏玩。

没想到是他先有动作,纪明遥忙说一声“多谢”,便伸手去接

但崔珏站得还是有些远,她要向前倾身才能碰到信封,崔珏见状,忙又向前一步递过去,恰与她指尖相触温热的。

有些烫的。

柔软的

带着薄茧......触感稍有粗糙的。

两人都迅速抽回了手。

信封在纪明遥手上打了个转,还是被她稳稳拿住了。

崔珏忙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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