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毕恭毕敬行礼,却看也不敢看安宁。
安宁嗤笑,“都说你陷害了沈家,如今这一切已成了大街小巷内的笑话了,想不到你如此一一表人才却......如此心狠手辣,恩将仇报的感觉可大快人心?”
这一席话说的周恒面红耳赤,他急忙正色,“是沈家贪赃,鲤鱼池里头还捞出来一千两白银呢,他一个九品芝麻官,俸禄不过十五两白银,焉能有这许多银子。”
安宁啧啧连声,指了指周恒。
“若不是你栽赃陷害,如何能有那许多白银从天而降。”
“你这......”
周恒毕竟还是将那“强词夺理”吞咽了下去,安宁也不深究,“你们在这里打什么秋风呢?倒聊的滋滋有味,我一来你们都不说了?”
三皇子有心为两人牵线搭桥,这才说:“聊状元郎当年在寺庙遇到胡三太奶的事,你向来猎奇,不如听一听?”
“皇兄居然喜欢听这个?”看得出,安宁的确喜欢听稀奇古怪的故事。
那周恒博览群书,不过随意在聊斋或某草堂笔记看看便可讲述不少故事,两人聊了起来,安宁只感觉好玩儿,饶是明白此乃杜赚来的,但也挺的聚精会神。
到下午,齐牧野留饭,但周恒并不敢僭越,早早的离开了。
看周恒去了,安宁这才咂摸一下嘴巴,冷笑一声,“阿哥你总说周恒有多了不起,我看也是个其貌不扬的草包,用这些故事敷衍塞责,您还准备让我们婚配,我一个天之骄女怎么能和这种货色在一起呢?”
“安宁,”齐牧野长叹一声,“昔年徽柔公主去了博浪沙,一年四季见的都是生番,更是听不懂他们的话语,长公主和亲到了塞外,遮天蔽日都是黄沙,却不知道怎么搞得去岁已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