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闺中密友不闺中密友,大家在一起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老三拍一下安宁的肩膀,循循善诱的说:“此事也已过去,日后定要注意,必要时还要自己去讨回公道呢,这可是你们的裙钗之战,你不好假手于人。”
“我知道了,哥哥。”
安宁感动。
在诸位皇子里,真正对自己无微不至,愿意和自己推心置腹聊天的就只有三皇子了。
安宁和幼年时一般亲昵的抱着齐牧野,齐牧野却横眉摇头,“一年小,两年大的,你这是成何体统呢?”
“大怎么小怎么了,阿哥也依旧是阿哥。”安宁反唇相讥。
两人又聊了一些不着四六的闲话。
片刻后,安宁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悠悠的说:“你总说那周大人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还有意让我靠近,我却感觉周恒是个没用的家伙。”
“你焉能看出他的能耐,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慢慢儿看就好了。”
才安抚完安宁,不大一会儿周恒就叩见。
到书房后,周恒急忙给齐牧野行礼。
齐牧野盯着桌上那狻猊香炉,看着一缕缕淡淡的青烟缭绕在了空气中,此时此刻,那青烟似变成了几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将齐牧野包围住了,在那荡漾的朦胧水雾里,周恒看不清齐牧野的眼神和表情。
今日的似乎比往日还莫测高深了。
“起来吧。”
听了安宁的陈述,齐牧野心头如燃起火焰,他也恨不得将沈清如杀之后快,但到底还是明白任何事情都需要未雨绸缪,切忌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