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嬷嬷心情也不好。
毕竟,在这东宫,正经主子白芷柔却没什么存在感,形同虚设一般。
到后半夜,那叫声零碎了下去。
天还没亮之前,姚安绵就被轰赶了出来,不管后背多么疼痛,但回屋子这一路上,她都百灵鸟一样欢快。
她可不能让那些怨恨自己的人看出端倪来了。
“侧妃,您遭罪了啊,您受苦了。”嬷嬷将她中衣拿掉,心疼的唏嘘,后背血流如注,红彤彤的。
“涂药吧,都是那狐媚子闹的,我如今......哈哈哈,”姚安绵变态的笑着,那怨毒的笑声从牙齿缝隙飞刀一般流窜了出来,“啊哈哈,假以时日我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她在笑自己的愚蠢也在笑齐煜的偏颇。
这让姚安绵也感觉奇怪,自己父亲是工部尚书,三品的官员。
那白芷柔家就更厉害了,白芷柔父亲是枢密院的中书令。
“侧妃,您就少说两句,既是害人也该未雨绸缪步步为营慢慢儿来,哪里能急功近利呢?”
“我知道了,”姚安绵闭上眼,那泪顺着眼角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他不去擦拭,任泪水稀里哗啦,“我当初就不该到这里,但我不到这里又能怎么样呢?”
那是父母之命。
且还有天子指婚。
谁能抗拒这一切?
次日天亮,她依旧春风得意,尽管后半夜她是艰难的侧卧着才挨到了天明,不大一会儿,白芷柔就到了,两人面面相觑,姚安绵急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