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不敢想了,轻轻咬一下手指头。
青橘却拍一下她,“虽则难以置信,但却是实打实的消息,奴婢一开始也以为不可能,但外面已传开了,太子妃似乎被吓到了,已是一病不起。”
“她二人蝇营狗苟沆瀣一气,多年来胡作非为,大约不是吓坏了,只做贼心虚罢了。”沈清如却感觉眼前的阴霾消失了不少,的确似乎看到了郎朗明月。
但很快又自卑起来。
即便是这府内没了侧妃,自己也依旧是个不见经传的奴婢。
不说她父母亲人在牢房,设若他们出来了,就门第而论,一个七品芝麻官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妃嫔呢。
这一时半会,她要么胡思乱想,在脑海中描摹出未来美丽的蓝图,要么脑子里空空如也,嗡嗡作响。
“殿下喜欢谁就会抬举谁,只是您不知道罢了,奴婢看来殿下对您魂牵梦萦,当初你刚刚从地牢出来,还要做粗活儿累活儿呢,但如今呢?您不但拥有了独立的属于自己的屋子,您还空闲下来了,倒是您自己当局者迷了。”
沈清如急忙捂住了青橘的嘴巴,“你这猴儿,偏会胡言乱语,这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我劝你还是早早收起来,如今咱们在东宫讨生活,可要注意言行举止,祸从口出就不好了。”
青橘呵呵笑,转身离开了。
等青橘出门,屋子里陷入长久的岑寂,沈清如却再也没心思做绣品了,她握着菱花镜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面红耳赤,一张脸俨然和猴屁股没区别,她急忙将菱花镜丢下,再也不敢看了。
同时,胸腔里的撞击声变成了擂鼓一般激烈的节奏。
砰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