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沈清如的耳朵里,她急忙去找父亲求证,但沈知府却眉开眼笑,“江南的事为父比太子还拿手呢,每一年治理洪涝,总是找北方的青年人去,北人只知围追堵截,但到头来洪水依旧东冲西决,倒是咱们南人,明白疏浚的道理,有我在,大约是可以帮助到太子的。”
沈清如含着泪,只感觉舌头上似多了一片切片的穿心莲,苦兮兮的。
“父亲是为女儿,女儿心知肚明。”
“不,”沈之洲担心她有负担,这才慢吞吞说:“我为自己,这辈子为何不能扬名立万,这一次要凯旋归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要你做侧妃了,你该开心才是。”
但沈清如的眉却在一瞬就耷拉了下来。
“洪水猛于虎,如今......”
“娇娇,父亲可以。”沈之洲不想多聊下去了,转身离开。
出发之前,齐煜去找了苏逢春,苏逢春选拔了二十个子弟出山,这群白衣秀士在凤山已学医多年,如今得以离开到江南去处理水患,倒一个个也踌躇满志。
苏逢春送翌儿回家,但翌儿却不情愿。
用力抓着他的手,“师父如今也要到江南去,为何不带着翌儿呢?”
苏逢春哭笑不得,“师父将你视如己出,因此不忍带你跋山涉水。”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翌儿自然也将您当做了爹爹,如今爹爹要到外面去了,哪里有儿子不追随的道理?更何况,姑母和殿下也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儿力量,在凤山学的花拳绣腿把式比较多,但真正说起技术,也还需要到房间去历练。”
闻言,苏逢春哭笑不得。
“此事,你找你祖父和家里人商量,只怕全票否决,到时你再来找我。”苏逢春送翌儿到府。
此刻,沈之洲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各种东西满满当当塞了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