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堪比牛头马面还恐怖的一张脸,翌儿急忙后退,躲避在了沈之洲背后,老半天不言语。
丑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捧花,送到了翌儿面前。
翌儿小心翼翼靠近,似乎担心自己被劫持。
沈之洲也明白,关系修复需要时间,更何况,在他身上还背负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我来保护你们。”
“就你一人?”沈之洲倒不是瞧不上沈钧瓷,只是好奇。
沈钧瓷朝外面努努嘴,“漫山遍野都有我的人。”沈之洲还想要说什么,沈钧瓷已大步流星朝营房而去,虽则他毁容了,但走路时那威风凛凛的雍容气度,以及顾盼之间的神态,自然是沈钧瓷无疑了。
他明白,如今不是相认的时候。
但沈之洲不着急,先攻那一天很快会到来。
两人面面相觑,沈钧瓷问:“千岁和娇、沈清如他们呢?”
沈之洲长吁短叹,“这里尸横遍野,都是疫病闹的,今早他们就到苗寨去了。”
“苗子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药材啊,他们可真鲁莽。”沈钧瓷和苗子打交道已多年,知道这群古板的家伙是不可能帮助汉人的。
在他们心目中,汉人既带来了稀奇古怪的器皿和食物,也带来了疾病和灾厄。
甚至,还带来了倾轧和死亡,从沈钧瓷那凝重的表情就能看出情况不对劲,沈之洲沉吟道:“难不成苗子不会给咱们药材?购买呢?也不给?”
“不得而知,此刻我却要到苗寨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