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京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童言无忌,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啊?你情愿说什么就说吧,今日姐姐心情好,便不教训你。”
非但没有教训他,蓝凤凰还摩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他很可能是我父亲。”
“父亲?”蓝凤凰吃吃地消,“那丑八怪能生出来你这般好看的粉团子吗?你看看你,你粉妆玉琢大眼睛高鼻梁,但他呢?丑了吧唧,不堪入目,也就只有我能看上他。”
明明沈钧瓷是一匹烈马。
但奇了怪了,她偏就喜欢驯服,有时候就连蓝凤凰自己也在想,她喜欢的是沈钧瓷本人,还是驯化的过程?
抑或者,想要看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彻底听自己的话?
她不得而知。
“我阿娘就很喜欢父亲,阿娘对父亲思念成城,四年了,阿娘并未别嫁,大家都说父亲已死,但阿娘每天还会等父亲回来,甚至于每一年父亲生日依旧会操办起来。”
蓝凤凰嗤笑,“你们帝京的女子都如此这般,可笑至极,我们苗子却不这样。”
“放下他,他不喜欢你,就算你得到了也无聊至极。”
“你说什么呢?你一个小家伙怎么知道得到一个人的感觉呢?去去去,去。”蓝凤凰只感觉她和小破孩话不投机。
但翌儿却再三再四地靠近,“他不喜欢你,但我喜欢姐姐你,我也知道貌美如花的姐姐和他们说得不一样。”
“他们说我什么?”蓝凤凰眼神专注地看着翌儿。
翌儿秒变撒谎精,面不改色地嘟囔下去,“汉人说你们苗子心狠手辣,明明他们已经病入膏肓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算计人,这不是乘虚而入的伪君子是什么呢?有本事的,治他们的病,到时候公平地决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