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何体统啊？”下面几个长老疾言厉色，吹胡子瞪眼睛。

沈清如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是恶作剧，还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她......当初是稀里糊涂到了东宫的，所谓“良娣”，不算无名无分，但实际上却一无所有。

没有十里红妆，更没三媒六聘，一切只是齐煜心血来潮的口头约定，她就这么留在了齐煜身边，但如今不一样了，沈清如嘴角漾出最美丽的梨涡，眼内燃烧起来一簇火苗。

齐煜盯着她看，见她面色绯红，羞羞答答。

再看向这群长老，明明他们一个个贪生怕死，却非要表演出某种趾高气昂的凛然，真是笑死个人，阿訇捂住伤口，嘴角痛苦地抽搐。

他如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

“你汉人未免欺人太甚，此乃苗寨列祖列宗的神坛，你们便要在这里羞辱老夫吗？”

“是，便在这里。”

齐煜安排人点了蜡烛，室内顿时暖融融，那朦胧的光线也朦胧了沈清如的心，朦胧了她那湿漉漉的大眼睛。

齐煜拉了沈清如的手，对天地君亲师三叩九拜，这才道：“固然因陋就简，但并非儿戏，将来总会补偿给你。”

沈清如感动极了，她讷讷不能言，眼里写满了柔情蜜意。

齐煜送一把剑给她，这才锵然回头，眼神凛冽地看向阿訇。

“带我到地牢，放苏逢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