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会逃的,对吗?”赵氏半蹲在小孩面前,她用力抓住了小家伙的肩膀,强调道:“你爹爹是民族英雄,是大英雄,他不可能临阵脱逃,你记住了!”
翌儿看母亲激动,急忙点头。
赵氏这才详细问起来,她眼睛里浮现出了少女的娇羞和柔情,“如今你爹爹是什么样子呢?”
当年的沈钧瓷可是仪表堂堂之人,他是汀州人,江南人眉清目秀的特制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了威慑敌人,沈钧瓷甚至于为自己量身定做了恐怖的面具。
算一算,他们已经四个年头没见面了,在无数个等待的日夜里,她不知道沈钧瓷是如何度过的,更不清楚沈钧瓷现在怎么样了。
翌儿斟酌许久,这才慢吞吞地抚摸了一下赵氏的脸庞,“他这里有巨大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他像极了一个怪物,太丑陋了。”
当年涅火军全军覆没,沈钧瓷遍体鳞伤,那引以为傲的相貌如今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让人看看就不寒而栗的丑陋面庞。
但饶是顶着这样的面孔,做父亲和妹妹的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听到这里,向来坚强的赵氏热泪盈眶,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用力抱住了翌儿,喃喃自语一般,“他是英雄,我要你记住,他永远是英雄。”
翌儿为母亲擦拭了泪水。
到开家宴的时候,大家都坐在花厅,但唯独不见沈清如,赵氏向来和沈清如亲厚,但也知道如今她不能回来的主要原因。
大家看似乐滋滋的,但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赵氏吃了会儿,看看沈之洲和沈夫人,“儿媳吃好了,就先告辞了。”
两人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让她早点儿休息。
进入自己的屋子,赵氏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