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好就万事大吉。”沈清如和青橘到军营去,青橘热了一锅水让她沐浴,此刻东边已露出了鱼肚白,这个夜里,大家几乎都没有休息。
隔日早起,众人准备启程。
沈清如进入马车,离开之前还不住地回头看着都城。
齐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也没必要忧国忧民,”齐煜抓住了她那垂落下来的手,“倭人已经赶走了,那些被俘虏的将会做奴隶,从今以后服务于衙门,接下来修桥铺路的事多了去了。”
对这安排,算仁至义尽。
毕竟留了一口气给他们。
沈清如吞一口口水,回想起来那烽火狼烟里死于非命的无辜之人,问下去:“倭人未必都是恶人,他们的家里人呢?”
这问题让齐煜有点生气,“娇娇,你不该问这个。”
沈清如也知道,在凯旋的队伍里问这样的问题的确有点不合时宜了,她闭上了嘴巴,但脑子里的画面依旧鲜活。
那血泊中挣扎的尸体,那无端端燃起来的火焰,那身首异处的小孩和寡妇,这不是以暴制暴吗?固然沈清如也不明白安定局势需要怎么样,但却感觉齐煜的手段太残暴也不可取了。
最主要的,齐煜认为自己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