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看是沈清如到了，双膝跪地，虔诚极了，如在朝圣的信徒一样，“哟，是娘娘。”

“送她到哪里去？”沈清如看着白芷柔，白芷柔失魂落魄站在一边，双眸苦楚极了，王振一本正经说：“本该斩尽杀绝，但太子宅心仁厚，这已经是她在东宫的第四年了，太子网开一面送她到西市去，留一条活路给她。”

沈清如看向王振，“能送到万寿寺去吗？”

白芷柔想不到沈清如在这当口会帮助自己陈情。

其实人人都知道，看似送到西市，这不仅仅是让白芷柔无家可归，而是让白芷柔遭人白眼和欺负，西市的流浪汉和乞丐多了去了，更有不少无法无天之人。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被丢在了狼窝里，会迎来什么危险，可想而知。

王振看向沈清如，许久后这才一笑，“君上的意思，这事情不需要侧妃娘娘参与，如今一切都是按律法来办事。”

在临走之前，白芷柔居然笑了。

其实，白芷柔接下来的动作也的确出人意表，她欻拉一下跪了下来，并给沈清如磕头，“沈清如，后会无期了，此刻的我就是将来的你，当初的姚安绵不也是如今的我吗？”

沈清如心如裂一样的难受，明明自己不应该对这家伙动恻隐之心的 。

王振到底还是带白芷柔离开了，沈清如目送她走出。

青橘朝着那边啐一口，“侧妃，您就不该替他求情，送到西市去才是最好的，当初她可没少欺负你。”

“我知道。”沈清如也没有想怎么样，一则，她想送白芷柔到万寿寺去，二来，想试一试自己权威。

但实验完毕了，沈清如明白，齐煜给的只是名义上的“位置”，至于实际上，她沈清如是没什么实际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