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沉槿刚坐进去没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额头的汗珠从紧闭的双眸上滑下,眉心拧紧,像是在忍耐某种疼痛。
颜晚卿拿过帕子帮他擦了擦汗,顺手拔了他头顶的玉簪,让他墨发散落,不至于紧绷着更加难受。
她伸手放在蓝沉槿胸口上,丝丝凉意随着她的双手渗透进蓝沉槿的体内。
他缓缓睁开眸子,看向颜晚卿,眸底的虚弱叫颜晚卿看了心口某根弦微微软了一下。
“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她轻声安慰,她知道这个过程很痛苦,但蓝沉槿只能忍着,除非他想做一辈子瘸子。
半个时辰后,斯言和月影将蓝沉槿从浴桶中扶了出来,颜晚卿让他赤身躺在床上。
她让斯言将麻沸散喂给蓝沉槿喝下后,划破了自己的手心,拿出血榕放了上去,圆球一样的血榕到她手心立马长出密密麻麻的小触角吸血。
“你做什么?”
斯言见颜晚卿划伤了她自己,都没来得及阻止。
“血榕进入蓝沉槿体内之前需要以血喂养,否则进去之后它只会顾着吸血,作用不会太大。”
颜晚卿解释。
“那你说啊,我用我的血来喂养它们就行了啊,你还受着伤。”
斯言说着拿起匕首就要划破自己的手掌,被颜晚卿拦了下来,她看向斯言,很认真的开口:
“斯言,我的血和普通人的不一样,只有我的血管用。”
斯言一顿,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对上颜晚卿认真的眸子,他咬牙:
“所以我爷爷想要探究你的身体就是因为你的血与普通人不一样?”
“应该是吧。”
颜晚卿没有多说,只是将另外一只血榕也放在手心吸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