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很轴,很认真,他一定要查清所有细节,才会结案。
所以太子想把他支开,让崔玉路审理。
哪知崔玉路审案,快刀斩乱麻,直接就量刑定罪了。
胡稼说他没有买粮?管你呢,买粮不是重点,你们诬陷朝廷命官?死去吧!
「大人,」叶娇站直身子,正色道,「您以前护着我,捨身进言、摘掉官帽为我作保。您说您相信我,因为相信,才那么做。如今我也相信您,相信那五百两金子,是栽赃陷害。所以您別再挡着那张纸,把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成吗?」
刘砚紧绷着脸,道:「我怕……」
「大人可从来没有怕过谁。」叶娇假装轻松地笑笑。
刘砚虽然不像姜敏那样擅长骂人,但他在朝堂上顶撞皇帝、斥骂朝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怕给你们添麻烦。」刘砚道,「我从来不欠人情,」他指着叶娇给他置办的东西,「这些都值多少钱?等我出去了,赔给你。如果今年的俸禄不够,就……明年再赔。」
叶娇不再跟他废话,伸出手道:「把那张纸给我!」
「不给!」刘砚后退一步。
叶娇祭出杀手鐧:「不给我,我就去大人老家,把大人年迈的母亲请过来,看看她日夜织锦换取学费养大的孩子,进了监牢。」
刘砚家贫且父亲早亡,母亲为了供他读书,织锦绣花换取银钱。
这句话总算戳到刘砚的痛处,他瞠目道:「你怎么这么无赖?说话就说话,戳人心窝干什么?」
「给我!」叶娇再次伸手,刘砚像斗败了的公鸡般,低头捂住桌案,迟迟未动。
「大人,」叶娇这才诚恳道,「如今那把刀不光架在你的脖子上,还在我们的脖子上。你坐牢有人安排吃穿,等我坐牢,您能吗?」
「不能。」刘砚僵硬地回答,犹豫片刻,把那张纸慢慢折好,递给叶娇。
「我在公堂上看了一眼金锭,我觉得……算了,我都写下来了,你看吧。」
叶娇点头,不再多留。
「大人保重。」
「我在这里很安全。」刘砚坐回去,目送叶娇离开。
叶娇出了牢房,迎面撞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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