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在拍卖会上拍了一颗母亲生前最爱的鸽血红,打算等母亲忌日时,让乔妗设计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祭奠她。
当初年轻的母亲听了卢老先生的提议,第一时间就拿出一笔钱投资了如今的珠宝大楼。
她说等国内的珠宝走向大舞台后,她也跟着沾沾光。
可惜,最爱收藏珠宝的她却没有等来最辉煌的这一天就死了。
车子停下,白弋一下车便看到了远处坐在湖边的身影。
是南宁。
她坐在长椅上,看着湖面,青丝飞扬,像是最细最软的黑纱在身后舞动,配上洒落的阳光,衬得整个人犹如精灵一般停靠在水边。
司机提着公文袋跟上,小心道:“先生......”
白弋抬手阻止:“在车边等我。”
说完,他走向了河边。
或许是南宁太专注了,就连白弋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白弋看着眼前散发缎光般光泽的发丝,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尾。
发丝在风中很调皮,有些对着他的手心挠了几下,有些穿过指缝。
南宁前额的发丝吹到了眼睛里,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地上多了一道身影。
她吃惊起身,立即转身。
白弋刚想要抓住南宁的发丝,却因为她猛地起身,什么也没抓住。
扫过空当当的手,他微微蹙眉,仿佛眼前的人也离他而去。
他本就无情,应该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却莫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