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良久男人开了口,“去医院。”
严牧迟钝了一瞬,明白了他要去的地方,一句话没敢多问,立刻发动了车子。
下午季明媚又陪了她很久,直到确定沈轻虞这里不需要陪床之后,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了还不忘再三叮嘱她,有事记得联系她。
将人好不容易送走之后,沈轻虞安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床头的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同事们送来的各种补品,只除了某人从始至终她都没见过对方。
身后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沈轻虞下意识想转身,只紧跟着她动作突然一顿,跟着闭上了眼。
良久的静默之后,她听到了皮鞋清晰敲打地面的声音,随即那声音一步步走到了她身边停下。
沈轻虞的一颗心被他牵动着,异常地跳动着,她紧闭着眼没敢去看来人。
心中却清楚得很,来人就是秦宴礼。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一个假装睡着了,一个安静地注视着。
良久在沈轻虞这又是自己一个梦时,他动了像来时一样又小心地往外走。
“秦宴礼!”
沈轻虞大叫一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顺着力道她坐起身,借着月光盯着男人的背影,沈轻虞一颗心依旧狂跳得要命。
“你......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跟他搭着话,其实更想问的是那天他为什么那么紧张自己的死活,话到了嘴边沈轻虞又不敢说了,她怕自己听到不想听的话。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沈轻虞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秦宴礼回头了。
暗夜中,她看到了男人冷厉异常的脸,尤其是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眸,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充满凉意的注视,时刻提醒着沈轻虞他对她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