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拿起来捏在手中,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整个楼道都很安静。
她不知道傅承洲在哪个房间,只得一间接着一间的开门看。
最终,在书房里找到了。
她只探进一个脑袋,看见男人背对她站在落地窗前,空气中有烟草的味道。
傅承洲早就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了,此时却不想回头。
死女人真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勾起他的怒火。
一辆破车,她都能牵挂一路。
她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在她的车上装定位?
越想越气。
傅承洲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不经意地往门口看了一眼。
江听晚还保持着探头探脑的模样。
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
莫名的,他的火气很快消了不少。
“准备当门神?”
江听晚这才走进书房,蜗牛似的挪到他身前,把他扯崩的袖扣放到他手边的小桌上。
傅承洲一看,火气顿时上涌,差点没直接气晕过去!
整整两个小时,她上来就是为了送这颗袖扣?
傅承洲想掐掐人中。
但一对上她的眼睛,他的那些狠话就说不出来了。
如果她主动示好,反而不像她。
江听晚挠挠脸颊,“你肚子饿吗?”
她记得小时候被母亲骂了,母亲示好的方式就是来问她饿不饿,然后给她做饭。
她觉得这个办法对傅承洲应该也适用。
傅承洲别过脸去,语气很生硬,“气饱了。”
江听晚吸吸鼻子,“还吃蛋炒饭吗?给你单独加个蛋。”
傅承洲闭了闭眼,有些想笑。
他真的是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他抬眸见她满眼期待,终究是不忍心再冷着她。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