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江听晚有些不忍心,“小妹妹,外面冷,你还是回家吧。”
小女孩摇摇头,“我不想看见妈妈的样子。”
江听晚心中酸涩,去世的人竟然是她的母亲,年纪肯定不大。
这个村子受工厂排废水影响,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岁。
江听晚愤然不已。
医疗外援队伍的到来给村民们带来了希望,她一直忙到天色渐暗才有空坐下来歇一歇。
她坐在门口,喝了一口队伍携带的矿泉水,心情很沉重。
也不知道政府有没有关注到村民的疾病,给予一定的医疗补贴,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正想着,村医门口的大黄狗叫了起来。
江听晚以为是同事,现在天色已暗,屋檐上只亮了一盏小灯,路面看不真切,被村里的狗当做贼的几率很大。
她走上前接应,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站在大黄狗对面停住脚步,狗就站在路中间,丝毫没打算给他让路。
一人一狗互相对峙,谁也不让着谁。
江听晚定睛一看,心中咯噔一声。
完蛋,她忙到忘记某人还等着她去接他了。
傅承洲也看见了她,气得紧紧咬住牙根,“江听晚!”
江听晚小跑上前,把狗子赶到一边去,嬉皮笑脸地迎去,“傅总,您来啦。”
傅承洲满脸阴沉,怒火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听晚看见他的名贵西装裤和皮鞋上沾了很多泥,一看就是走过来的。
她一脸抱歉,“对不起,我忙忘了。”
傅承洲揉揉眉心,忍着火气问:“你住哪?”
江听晚指了一个房子,“那边,和同事统一住在一起,恐怕是没有你睡的地方。”
傅承洲闻言,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