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的半边身子掩在昏暗的光影里,勾勒出的轮廓彰显着无形的压力。
谢炤听到他好像笑了一声,脊背不禁有些发凉。
他跟着傅承洲这么多年,对自家总裁的性格脾气很了解,但每次遇到和江听晚有关的事,他就看不明白了。
“先前您吩咐跟着太太的人说,看见太太身边的人是大少爷,就没拦着。”谢炤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傅总,要把太太带回来吗?”
傅承洲凉飕飕地说:“带回来气我吗?”
谢炤:“......”
傅承洲目光沉沉,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听晚会跟傅淮修走了。
从谢炤说的话可以判断出,二人是悄悄离开的。
傅承洲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难言的情绪在他的胸口来回流窜。
难怪和江听晚说几句她就忍不住再次提出离婚,甚至违背他先前的话,不愿待在他的身边。
原来是已经做好接应的准备了。
傅淮修才是江听晚心中的依靠吧?
傅承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酒店外面下起了小雨,傅承洲坐上迈巴赫,身后一众保镖把还在蹲守的记者赶到外围去。
有人在人群外大声问:“傅总,今晚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女士与飞机上靠在您肩上的是同一个人吗?”
“您出席活动从来不带女伴,今天却破例,她对傅总来说是不是很重要呢?”
傅承洲眉头紧皱,这些问题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谢炤按下耳机吩咐保镖把人赶远一些,钻进车里把车开走。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男人一眼
傅承洲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眉宇间满是戾气。
谢炤问道:“傅总,回南溪湾吗?”
傅承洲眉头皱得更紧了,那里有江听晚的痕迹,回去看见了只会让他更心烦。
他迟迟不做决定,谢炤也不敢擅自做主。
片刻后,傅承洲睁开眼睛,“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