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机会。
只是左脚受了伤,走起路来不方便,她一步一挪,活像大片里的丧尸。
挪到门口,傅承洲陡然凉飕飕地说:“把我的床睡成猪窝就想走了?用了我的药没点回报?”
江听晚深吸一口气,又挪回去把乱七八糟的床铺整理好。
傅承洲放在手边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他轻瞥一眼。
江听晚又给他发了一个红包,还备注“药膏”。
傅承洲:“......”
一分一毫的她倒是算得很清楚。
江听晚瘸着腿走到门边,手刚放在门把手上,身后又传来傅承洲冷厉的声音,“任炔离过婚。”
江听晚一愣,不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个的意图是什么。
男人的眼神透着警告和漠然,江听晚喉头动了动,“他离不离婚,关我什么事?”
傅承洲面无表情的在键盘上敲打,“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你指望他能给你多少爱?”
江听晚:“你没离婚,我也没见你有多爱我。”
傅承洲敲键盘的动作顿住。
“从我提出离婚到现在,你拖延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江听晚眉目清冷,“趁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是你的妹妹,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是早点把字签了吧,我不想第二次上热搜。”
傅承洲看文件时习惯带上金丝边眼镜,此时隔着镜片,江听晚都能看清他眼底渐渐聚拢的低气压,慢慢在眉宇间形成了压迫感十足的风暴。
江听晚说了一声“谢谢你的药膏”,拉开门走出去。
她站在走廊里深呼吸,将傅承洲带给她的所有情绪抛之脑后。
她已经很疲惫了,但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江听晚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任炔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