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听若未闻,径直下楼。
谢炤快步走回来,“傅总,都安排好......”
他看到自家总裁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谢炤叹气,去找谭伯拿冰块。
谭伯亲自端着一盆冰块,还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一边放在冰盆里浸湿一边去看傅承洲。
傅承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额前垂落的几缕头发削减了不少他周身的冷意。
“三少爷。”谭伯把毛巾递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傅承洲接过毛巾捂在脸上,依旧沉默不语。
谭伯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三少爷,您跟夫人又吵架了。”
傅承洲的视线虚无地落在某处,片刻后陡然开口,“傅淮修的母亲,和我爸是怎么回事?”
谭伯跟过傅开沅,对过去的种种算是了解最多的人。
他慈爱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这个,三少爷还是不知道的好。”
“傅淮修是私生子,按理说应该是我弟弟才对,怎么会是我大哥?”傅承洲恢复了冷静,“傅淮修的母亲和我爸原本才是一对吧?”
谭伯艰难点头,“大差不差吧。”
傅承洲:“所以是我妈介入他们,耍手段让我爸娶她,我爸喜欢百合,是因为傅淮修的母亲喜欢百合。”
谭伯:“......”
一个复杂的故事就这么被说清楚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三少爷,我去让厨房做饭。”
傅承洲静静坐了一会儿,难怪方明玉一直这么护着钟时玥,原来她们是一种人,她从心眼里就看不上江听晚普通人的身份,一如傅淮修那位普通的母亲。
傅承洲有些无法接受,狠狠抹了一把脸。
“谢炤。”
在外面站着的谢炤跑进来,“傅总。”
“傅淮修的船开走了吗?”
谢炤:“走了,我们的人已经去了。”
傅承洲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把人撤回来吧。”
谢炤:“傅总,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傅承洲再次坐直身子。
谢炤抬手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快要撞上了。”
傅承洲疾步往外走,周身笼着一层低气压,“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