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晚的手指往后蜷缩,生怕一不小心手里的枪就走火。
比起之前的严名父子,现在的傅承洲才让她觉得可怕。
他就像是掌控所有人生命的阎王,随时都有可能让你消失在人间。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黑暗,让她无法想象的黑暗。
“不会用枪?”傅承洲陡然低笑一声,把江听晚手里的枪拿走,换成了刚才的花瓶。
傅承洲在她的后腰上推了一把,“去,给我演示一遍两年前你是怎么逃走的。”
江听晚被他推得往前一步,双脚却沉重得无法继续。
“晚晚。”
男人突然这样叫她。
江听晚心里一惊,缓缓回头。
傅承洲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食指上倒吊着枪,表情似笑非笑,“听话,其余的,我给你担着。”
江听晚喉头滚动,视线回到严名身上。
外面下起了大雨。
雨水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把她的思绪拉回了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严名箍住她肩膀的手,扎到她脸上的胡渣,在此时都变得无比清晰。
江听晚双目发红,双手握紧花瓶冲上去对准严名的额头砸了下去!
“爸!”
一旁的严圳大声惊呼。
严名额头上先前留下的疤再次被打破,鲜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滴落,显得整个人更加阴森可怖。
江听晚松开手,花瓶落到脚边碎了一地。
她抬眸去看严圳,眸中的狠意让严圳噤了声。
这个眼神他刚刚在傅承洲的眼里看到过。
二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