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电梯往下降,江听晚长呼一口气,迅速往回跑。
她冲进卧室里把窗户打开往下喊:“走了,快上来!”
孟怀煦站起身,示意她往旁边让让。
江听晚担心他发着高烧没站稳掉下去,往下伸出手,“你抓紧我。”
孟怀煦盯着她的掌心看了看,抬手握住,从外面翻进来。
江听晚紧绷的神经彻底松下来,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她坐到床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差点就被发现了。”
孟怀煦坐在凳子上不发一言。
江听晚侧目看他,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发烧了?”
孟怀煦垂着脑袋,嘴唇因为发烧变得有些发白。
江听晚眯起眼睛,视线落到他先前受伤的掌心上。
她紧抿嘴唇,蹲下去把他的手翻过来,二话不说解开绷带。
伤口感染了。
江听晚眉心微拧,“没按时消毒换药吗?”
孟怀煦还是沉默。
江听晚无奈了,“你这伤口不消毒不上药,感染就会引起发烧,你觉得自己烧不死吗?”
她又问:“刚才你是不是脑袋昏沉晕倒了?”
孟怀煦收回手,声音低沉而沙哑,“又死不了。”
江听晚:“......”
遇上这么倔的病人,当医生的头疼不已。
“那你就放任它,等到要截肢了你再找地方哭吧。”
孟怀煦抬眸,对上江听晚愠怒的眼睛,“你别吓我。”
江听晚瞪了他一眼,“你试试。”
给这让人不省心的弟弟重新包扎好,江听晚又下楼买了退烧药,叮嘱他必须按时吃药。
她担心出来时间太久了惹怒傅承洲,必须赶紧回去。
江听晚走到门边,开门后又回过头,陡然问道:“孟怀煦,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