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晚装作睡着被吵醒的样子翻过身,“怎么了?”
她撑起上半身往浴室看去,极力压着唇角,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来。
傅承洲的头顶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沫,赤裸的上半身也残留了一些。
他咬牙切齿地瞪向床上一脸无辜的女人,深吸一口气,“是不是你干的?”
江听晚坐起来,一脸茫然,“什么?”
傅承洲眯起眼睛,目光移到屋内一边一只的拖鞋上。
江听晚顿时心虚起来,强装镇定地说:“到底怎么了?我这睡得好好的。”
傅承洲冷笑,“江听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今晚你别想好过。”
“啊?”江听晚眨眨眼,“停水了吗?”
她说得极其坦然,傅承洲真想给她竖大拇指。
傅承洲额角青筋直跳,“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下楼把水闸打开。”
江听晚就等这句话呢,她完全可以趁机去另一间房睡!
她迅速从床上下来,穿上一只拖鞋,又单脚蹦到一边穿上另一只,“我这就去问乔管家!”
然而人还没走到门口,傅承洲就察觉到了不对。
“再走一步试试!”
江听晚顿时浑身僵硬,机械地转过身,“又怎么了?”
傅承洲冷哼,大步上来,直接把门反锁了。
江听晚:“......”
傅承洲走到桌子边,给楼下打电话。
乔管家一头雾水,不是太太说客卧水管炸了的吗?
傅承洲单手按在腰间,抬眸朝江听晚看过去。
江听晚缩着肩膀站在门边,像个小媳妇似的。
傅承洲挂断电话,眼神犹如激光把她从头扫到尾。
江听晚捏住睡衣一角,不敢抬头看他。
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傅承洲抬手对着她点了点,语气很冷,“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