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环住他的腰,脑袋依赖地抵住他的后背。
那道由书组成的分界线现在毫无作用,甚至由于江听晚翻身,从被子上滑落了几本。
傅承洲心中微动,不自主地抬手握住她的手。
掌心里感受到不寻常的热度。
他打开床头的灯,撑起上半身回过头。
江听晚眉头轻轻拧着,呼吸很重,脸上红扑扑的。
傅承洲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掀开被子下床。
江听晚似乎听到有人开门,但她睁不开眼睛,裹紧了被窝里的温度。
傅承洲拿来她昨天买来的药,俯身推推她的肩膀,“江听晚。”
江听晚不舒服地哼哼两声,钻进了被子里。
这种逃避且耍赖的动作,让傅承洲的眉心抽了一下。
他耐着性子拉开被子,难得温和地说话:“起来吃药。”
江听晚眯着眼睛,依稀看见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江听晚,先把药吃了。”
说话的人声音很温柔,她脑中昏沉,嘴里喃喃道:“妈妈......”
傅承洲:“......”
他额角青筋直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听晚浑身难受,又喊了一声。
傅承洲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吐出来。
算了,先忍了。
他一手揽住江听晚的后颈,一手把药送到她嘴边,“张嘴。”
江听晚乖乖吃了药,非常自觉地滚到床的另一边。
傅承洲关了灯重新躺下,长臂一捞,把人捞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二人贴在一起,他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江听晚的额头。
傅承洲没忍住垂眸。
怀里的女人此时脸上露出几分娇憨,和白天冷眼相对的她判若两人。
傅承洲心情有些复杂。
这死女人明明把自己气得要死,现在却不忍心看她难受的样子。
秉承有来有去,看在她曾经照顾他一晚的份上,今晚就当一次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