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修没在,背对她站在落地窗前的,是傅承洲。
她提步走进去,谢炤把门关上守在外面。
江听晚深呼一口气,淡然开口道:“找我有事吗?”
傅承洲转过身来,面色极其严峻。
江听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周身的温度在下降。
傅承洲没有往前,锐利的视线落在江听晚脸上,“江听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
事已至此,江听晚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我只是在救我自己,后果我自己负责。”
“负责?”傅承洲嗤笑一声,“你怎么负责?你信不信只要你踏出公司一步,就会有人即刻要了你的命。”
他说话的声音很冷,江听晚脊背发凉,面上却是淡然的。
她无法想象如果严圳还在京都,她要胆战心惊地生活多久。
江听晚语气淡漠,“严氏很快就会被督察组彻查,严名和严圳一定能进去,我没什么可怕的。”
傅承洲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女人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事会产生多大的后果。
“你不怕死吗?”
江听晚听到他这么说,突然笑了,“难道严氏还能翻身不成?”
傅承洲提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微沉,“在金钱面前,你所谓的正义不值一提。”
江听晚的呼吸窒了一下。
她明白傅承洲的话,她也知道严氏的案子很难处理,但她就不信了,难道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钱吗?
傅承洲紧紧攫住她的脸,嗓音愈发低沉,“你不会是把希望寄托在任炔身上了吧?”
江听晚听出他语气里隐有薄怒。
她抬眸和他对视,“是,他在律界的本事不用我多说,他会帮我打这个官司。”
傅承洲的脸色愈发阴冷,“所以你信他,胜过信我。”
江听晚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