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还在继续,她已经想好要交代什么遗言,甚至埋在哪了。
广播室的门外突然走过来一个,工作人员走出去,“你好,你家孩子也走丢了吗?”
江听晚侧头看过去,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掉到地上。
傅承洲站在门外,眼神能吃人。
江听晚艰难地迈开步子走出去,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工作人员疑惑,“他是孩子爸爸吗?”
傅承洲手里攥着毛线帽子,众人都以为是孩子的。
江听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傅承洲几乎是咬着牙说:“孩子没丢,孩子妈丢了。”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江听晚咽了咽口水。
傅承洲擒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走。
江听晚被迫跟上,走出几步才想起来自己买的东西还在广播室里。
“等等,东西,东西没拿!”
傅承洲停下脚步,深邃的眉眼间满是戾气。
广播室的工作人员拎着她的袋子追出来,“女士,您的东西。”
江听晚再次被傅承洲拽走。
两个工作人员对视一眼,有些同情地说:“这孩子爸看着是个暴脾气,不会是个家暴男吧?”
“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进了电梯,傅承洲才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盯着身前的女人,凉飕飕地讥讽道:“你是属老鼠的吗?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江听晚不服气地顶嘴,“我之前叫你跟着我,你为什么不跟着?”
她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我就应该直接离开,留你一个人在里面乱窜。”
傅承洲气得咬牙切齿。
电梯门打开,江听晚重重地哼了一声,无视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径自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