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
这是她来银罗县最强烈的感悟。
阿宝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江听晚把他抱到旁边的床上。
拉开门时,老太太就站在门外,脸上的沟壑一夜间变得更加清晰。
“江医生,我有话要和你说。”
江听晚点头,带上门后和她走到楼梯口。
老太太的声音沧桑而无力,“我希望是您给那个孩子移植心脏。”
她口中的人,正是宋鸣的孩子。
江听晚语气坚定,“您放心,我会亲自操刀,确保他能带着小峰的心脏好好活下去。”
老太太的视线虚无地落在某处,半晌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几分钟后,江听晚失魂落魄地下楼回宿舍。
傅承洲侧头看过去,“想好了?”
“嗯。”江听晚木讷地坐在凳子上,“为什么老太太答应了,我却开心不起来。”
傅承洲:“因为这是一场交易。”
江听晚陷入沉思,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全靠老太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也许对方想得到的,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承诺,其中还饱含了老先生最后的寄托。
如果小峰和阿宝不是二老的亲孙子,也许老太太根本不会答应。
“留点心神上手术台吧。”傅承洲合上电脑,“我们该走了。”
江听晚愕然,“这么快?”
“宋鸣的小孩在手术室。”傅承洲面色肃冷,“仁安已经在等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