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和郑女士都想进来。”
“好。”江听晚叮嘱道:“先带他们去消毒。”
几分钟过后,宋鸣先进来了,他看到台子上小小的遗体,镜片下的眼睛微微泛红,“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说着,他抬手就要去揭白布。
“宋先生。”江听晚制止住,“现在已经不合适了。”
郑云也换了衣服进来,略带歉意地说:“江医生,听说您目前是停职状态,违背仁安规则来给我的孩子做手术,我冒昧问一下,是因为那张支票吗?”
她先前也听到傅承洲说了,他就是江听晚的背景。
以傅承洲的地位,谁也得罪不起。
现在她的孩子也得到了救治,她没必要再去为难江听晚。
江听晚和郑云对视,从回到京都到手术结束,除了张曼半路出来作死,一切都很顺利。
之所以这么顺利,她知道是傅承洲在前面给她作保障。
所以从始至终,院长都没有露面。
江听晚大概明白郑云来这里的用意了。
“我会当面为您澄清支票的事,还您一个清白。”郑云的视线落到小峰的遗体上,“我想和我老公给孩子做一个简单的告别,可以吗?”
郑云和宋鸣有宗教信仰,江听晚退到旁边,“好。”
一切结束后,江听晚换了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手机,上面是张曼发过来的无数污言秽语。
她面无表情地把对方拉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去。
拉开门的一瞬间,怀里突然被塞了一束花。
她赶紧抬手接住,视线被一片粉色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