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玥一定是看了新闻才过来,她不去质问傅承洲,反而来医院来问她?
以钟时玥对傅承洲近乎疯狂的感情来说,她应该去扇肿黎念的脸才对。
江听晚被她尖锐的声音刺得耳中嗡嗡作响。
“我问你话呢!”钟时玥没得到回答,怒意更甚,用力抽走了江听晚手中的棉签。
眼见鲜血从针眼里冒出来,江听晚突然就爆发了。
她站起身在钟时玥身上用力一推,哑着嗓子吼道:“你是不敢问傅承洲,才来我这里撒野吧?”
钟时玥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险些崴了脚,扶着桌子才站稳身子。
江听晚语气冰冷,“如果我能杜绝他的身边有女人,第一个消失的就是你。”
她眉目清冷,脸色有些发白,更加衬得那双眼睛黑白分明。
她手背针眼的血还在流,沿着手指缝滴落在地上,整个人都透着病态的美。
钟时玥莫名被眼前的江听晚骇住了。
“你......”
江听晚面无表情地扯了纸擦掉血迹,“发完疯了吗?发完就去找他要说法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这一刻,她感觉心累到了极点。
不管她怎么劝慰自己傅承洲是因为傅氏才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但带着口红印的玻璃杯总是不合时宜的占据她的理智。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时不时的还会对傅承洲抱有私心,做过的决定就跟开玩笑似的。
她反复挣扎,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对他有万分期待,又亲手抹杀掉。
或许这就是她爱傅承洲的报应。
江听晚反复呼吸吐纳,将情绪暂时压制下去。
她现在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