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的目光落到江听晚蜷缩在一起的脚上,又想到刚才这死女人为了傅淮修的安危,在地板上站了那么久,怒火再次窜上来。
偏偏江听晚直接无视,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尽管人在他的身边,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宾利刚好路过一个商场,傅承洲收回目光,沉声道:“停车。”
谢炤把车停在路边。
傅承洲什么都没说,打开车门下车,谢炤迅速跟上去。
车厢内的逼仄感随着车门被关上的一瞬消失殆尽。
江听晚的肩膀往下垮,从驾驶位的后视镜里看见面色苍白的自己。
她抬手揉了揉脸,思绪像一团冗杂的毛线。
傅承洲很快就回来了,江听晚仍然没看他。
一只大手突然握住她的脚踝,一只棉鞋套在了她的右脚上。
她不禁往后缩,却被傅承洲按住。
傅承洲为她穿好棉鞋,一言不发地退回去,单手撑着下颌看外面。
江听晚视线往下移,棉鞋上绣着两只黄色小鸭子。
她动了动脚,凉飕飕开口:“谢谢。”
傅承洲冷哼,并不领情。
江听晚也懒得和他继续说。
宾利停在观云别墅院子里,她率先下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傅承洲却没下去,看着江听晚进了屋子里,眼神骤然冷了几分。
谢炤把车子熄了火,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傅总,有关黎念跳楼的事,公关部的公告已经拟定完毕。”
傅承洲嗓音沉戾,“念。”
谢炤念了一遍,回头小心觑着男人的脸色。
傅承洲好看的桃花眼寒意更甚,“通知公关部经理,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