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晚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感觉身上黏得不行。
傅承洲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先去冲个澡。
反正也睡不着,她正好可以下去给他煮点粥。
冲了澡,江听晚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床边把傅承洲的额发撩开些许,扯过纸张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才走出房间。
外面天色还是黑的,她进厨房开始忙活。
发出的动静惊醒了一楼的乔管家,他披着外套走出房间,见厨房的灯亮着,疑惑地走上去。
“太太?”他目露震惊,“这种事怎么让您亲自来呢?我这就去叫人起来给三少爷弄。”
“不用了乔管家。”江听晚微笑,“你回去睡觉吧,我自己来就好。”
乔管家一脸欣慰,“太太,您对三少爷真好。”
江听晚耳根发热,只能用微笑来掩饰自己。
“三少爷心里有你的。”乔管家突然说,“他只是不善表达。”
江听晚搅动着锅里的米,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今晚谢炤和乔管家都在给傅承洲说话。
并且都是说他对她其实有感情。
可是她怎么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东西呢?
乔管家用过来人的语气说:“小夫妻嘛产生摩擦很正常,两个人遇到问题就解决,而不是想着要把人解决掉,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结婚的还有什么意义。”
他上前一步,抬手指向小院,“太太,你看那边。”
江听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外面的院子亮着观景灯,她看见有一处围了篱笆。
“上个月,三少爷让我把那块地翻一遍。”乔管家脸上笑意盈盈,“他说,要把那块地用来种玫瑰。”
江听晚神情微怔。
玫瑰?
“三少爷交代,要种很多种玫瑰,除了红玫瑰。”乔管家飞快扫一眼江听晚,“太太应该能明白三少爷的意思。”
江听晚握紧手里的勺子。
她记得任炔给她送红玫瑰,傅承洲见了,说红玫瑰很土,后来她给宋鸣的孩子动完手术,下了手术台,他让谢炤给她买花,却是康乃馨。
难道,他是要给她种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