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了解任炔吃饭的口味,只依稀记得他吃不了辣。
给他买了午饭,江听晚回到金颂律所,走到任炔的办公室外,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任炔蕴着怒意的声音,“滚!”
江听晚直接推门,“任律师好大的脾气呀。”
任炔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声音身形明显一震,随即赶紧扣好衬衫领口,却没转身。
江听晚走进去,随手关上门,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任律师辛苦了,赏脸吃一点吧?”
任炔臭着一张脸,“江小姐,以你现在的身份,我是不是得跪着吃?”
江听晚哑然失笑,这气性比傅承洲可差不了多少。
“任律师真幽默。”她把食盒打开,“这是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
任炔轻扯嘴角,“谁他妈愿意跟喜欢的人做朋友?”
江听晚愣了一下,顿时有点尴尬。
“算了,不说这些了。”任炔拿起筷子,“严圳现在在看守所,你在电话里说的证据,等我吃完饭我再去找当事人取证。”
江听晚送了一口气,“好,麻烦你了。”
任炔猛地抬头,愤愤地瞪着她,“江听晚,你......”
他心里窝着一股火无处发泄,本来想好好挤兑一番,但一对上江听晚澄澈的眸子,那些话只能吞下去。
而且昨晚他......
江听晚发现他脸色不好,“怎么了?是我买的东西味道不好?”
音落瞬间,办公室的门推开了。
“睡了就跑?任炔,信不信我告你!”
江听晚回过头,看清来人后,震惊得眼睛缓缓睁大。
傅锦棠还保持着握住门把手上的动作,脸上的怒火来不及收回。
对上江听晚视线的一瞬,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江听晚脖子一卡一卡地去看任炔。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