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的温度热得不正常。
江听晚很快反应过来。
傅承洲是中了枪伤的,刀口还没长好,碰了海水肯定会感染发烧。
她心中突然有几分愧疚,“你也去看看医生吧。”
傅承洲低笑一声,“等我。”
几分钟过后,他带着几个医生回来。
其中一个小护士红着脸在准备药水,好几次都被江听晚抓到她在偷看傅承洲。
江听晚已经见惯不怪了。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番,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小护士走过来,小声对傅承洲说:“傅先生,您确定要在这里挂水么?”
傅承洲依旧坐在江听晚的床边,淡淡地“嗯”了一声。
江听晚目露疑惑。
小护士没再多问,给傅承洲扎了针,把药瓶挂在床头就退了出去。
傅承洲扫了江听晚一眼,“是不是有一种患难夫妻的感觉?”
江听晚的左手也扎着针,这么看来,确实有点。
她没忍住轻笑出声,“我是没想到你就这么坐着。”
傅承洲不答,只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我守了你一晚,既然你醒了,换你守我。”
江听晚:“......”
她现在也睡不着了,只能百无聊赖地盯着输液管,时不时地会侧头看身边的男人。
傅承洲在假寐,一时病房里除了检测仪器发出的细微声响,没有别的声音。
她脑中胡思乱想,想问问戴丽夫人的情况,又怕打扰到他。
半个小时后,护士进来换药瓶。
她推门时看见江听晚正以一种无比眷恋的眼神看着傅承洲。
外面都传傅氏总裁已婚,他此时在医院输液,怎么一直没看到他的老婆过来?
护士心中狐疑,给傅承洲换了药瓶又退出去。
突然,傅承洲睁开了眼睛,淡漠的视线朝江听晚打过去。
江听晚正看他看得入迷,猝不及防被他撞见,耳根顿时发热,想收回目光,已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