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个任律师的本事,她根本请不起这种律师,是晚晚姐帮了她。
她很想留下来,但短期内她的心理建设无法做好。
江听晚顿了两秒,“这样啊,那你给我发一个地址,我把文件寄给你。”
林萌发了一条地址过去,道谢后又道歉。
江听晚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没再多说。
下午的手术出了点插曲,等到手术室的灯熄灭,病人被推出去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江听晚托着疲惫的身子慢吞吞的去换衣服。
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去睡着。
换了衣服,刚拉开门,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她被吓了一跳,“谁啊?”
男人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嗓音低沉,“晕了?”
江听晚才认出来是傅承洲。
他一身黑色,几乎和昏暗的走廊融为一体,也难怪会吓到她。
江听晚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回去休息了,庆祝的话改天吧,好吗?”
傅承洲垂眸,看清她疲惫的眼睛,要说的话拐了个弯,“好。”
他接过她手上的包,一手牵着她往外走。
开车的人不是谢炤。
江听晚坐在副驾驶,整个人瘫软如泥。
她偏过头看身边的男人,“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傅承洲和她对视一眼,“不然我是闲的?”
江听晚笑出声,“等了多久?”
“没等。”傅承洲不动声色地撒谎,“睡了一觉才过来的。”
他六点下班就过来了,为了不让别的医生和护士发现他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坐着,仁安的好几个楼层都被他分别坐了一个小时。
如果他说真话,她一定不会再让他过来了。
江听晚盯着他俊朗的侧脸,陡然说:“傅承洲,我觉得你在刻意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