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姜以烟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村子，而是缭绕在村子上方浓郁的怨气。

她眉头紧紧皱起，又往身上贴了张隐身符，大摇大摆地走进村子。

现在是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村子里静悄悄的，只隐约听到一点微弱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风从林间吹过。

姜以烟循着指引来到一座土房前，房间里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

她轻轻松松的翻过院子往里走。

趴在院子里的那只土狗半点反应都没有。

姜以烟来到猪圈边上往里看。

一抹小小的身影像是狗一样的被拴住，身上全是污渍，小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看着可怜极了。

她唇瓣紧抿，小心拍醒小姑娘，并在她要出声尖叫的时候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怕。”姜以烟扯掉身上的黄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表情温柔起来，小声又缓慢地说：“我是你姐姐叫来救你的，不要出声，我带你回家，知道吗？”

知道小姑娘是聋哑人，她特意握着小姑娘脏脏的小手，放在喉咙上，让她感受说话颤抖的喉咙，分辨出说话内容。

大概是姜以烟长得太好看，又或者是知道了她说话的内容，小姑娘突然就不挣扎了。

只睁着那双干净的大眼睛看过来，用手语比划：

姐姐，你是我姐姐请来的仙女吗？

姜以烟：“......你说是就是吧。”

小姑娘继续比划：村子里还有很多，跟我一样，被抓过来的姐姐，姐姐你可以，把她们也救出来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