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恨死我了，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p>

“你！……”</p>

“你明天自己跟周董辞职吧。”我说。</p>

他揪着我的领子，湛蓝的眼球里倒映着我耍狠的模样。</p>

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我。</p>

他跌坐回沙发上，痛苦地搓着头发，开始了他的哭诉：“陆星，你太可恶了，如果不是你出现，我也许会有机会。不管你信不信，有一次他喝醉了搂着我睡觉，他说他最信任我的。”</p>

我叹了口气，也不能算是安慰，只是不想看到他这样，实事求是地说：“他都有女儿了，他是个直男。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直男呢？把直男掰弯就很有成就感？”</p>

“不，你错了。”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神态就像是个弃妇，“他很快会对你厌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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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女朋友，永远的男助理，是吧？”我给他递了张纸巾。</p>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悲怆，叹了口气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像守候猎物的猎人，等着某一天周照回心转意，或者某一天他的裸照被曝光到网上。那个时候，他自然有办法花钱摆平媒体，可你呢？你没想过你的下场？到那时候，你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吗？你一辈子都会活在后悔中。还是想周照亲口对你说一句，我的性取向很正常？”</p>

我站起来，垂眸看着丹尼尔：“如果是那样，你现在自己上去跟他表白，也可以趁他睡着的时候，非礼他试试。”</p>

丹尼尔把纸巾往桌上一扔，愤愤地对我说：“我恨你，你这个贱货！”</p>

我转身欲走，又回头看了一眼，他拿起pad。</p>

他瞪着我：“干嘛！我明天就辞职了，你还管我看什么吗？”</p>

我耸了耸肩，也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p>

他抱着pad站起来，突然问了一句：“你真的不会多嘴？”</p>

我摇摇头：“你做到。我也做到。而且……”</p>

我幽幽一笑：“我见过，你没见过。”</p>

我转过身，听到身后他跺脚的声音。</p>

他一定把我恨的牙痒痒，这样也挺好。</p>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周照开灯的声音。</p>

他坐起来，笑着看了看我。</p>

“你能耐不小啊，陆星。什么叫我见过，你没见过？见过什么？”</p>

我愣在门口，下一秒，我扑到床上，捂住周照的嘴：“你别乱说啊，我都答应他保密了。”</p>

“那要看你表现好不好了。”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摸着我的头发说，“这么大的屋子，走丢了怎么办，我要保证你的安全。”</p>

“所以，你在家里装探头了？”我忿忿地说。</p>

“我让丹尼尔值夜班，是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女的。”周照吻了吻我，“可惜，我也不喜欢男的。我家里是信仰犹太教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教义都规定清楚了。”</p>

“那你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还说是，无神论者？”我就是记性好。</p>

“你留意我说的每一句话？”周照吻了吻我的脖子。</p>

“谁留意你了。我记性好，智商高。”我大言不惭地把头转向一边，努力推开他。</p>

他咬着我的耳垂说：“那你还和沈阔在一起，那时候我心都碎了。”</p>

我一转头，他就吻住了我的唇。</p>

然后我的暗号还没说出来，他就开始了下一步。</p>

“你怎么不说，你不光见过，还用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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