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亢振岱走后,亢振岳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径直坐在花池青砖上,痴痴地望着池中的游鱼。
冬天快来了,天气越来越冷,这些鱼儿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些可怜的鱼儿这么像,它们游着,挣扎着,却殊不知马上就要走到生命的终点。
亢振岱的话,狂妄无情,却又是血淋淋的事实。
自己有什么?除了自己的娘亲,再无依靠。但亢振岱不一样,他娘本就受宠,还出身不凡,亢振岱的舅舅便是东林党干将张志平,其外公更是当年的东林大才张问达。
张问达虽然已死,可早年间任吏部尚书,门生故吏遍天下,其子张志平在东林党内也是长袖善舞。
想着亢振岱的话,亢振岳浑身被恐惧占据。他知道,那些事情,亢振岱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如果一切成真,母亲会是什么下场?亢氏家族是绝对不会留着这样的女子辱没门庭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在你的心里,一点点兄弟亲情都没有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亢振岳扶着桂花树,艰难的站起身,凝望着那些鱼儿,他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们都有活着的权利,不是么?”
......
几日后,亢家车队回到了平阳,可在车队里并没有看到亢振岱。大夫人张茵问了下仆人,这才知道亢振岱半路带着两个人去了太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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