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起兵以来,无论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流寇。可李信的身份不一样,他爹李精白可是做过山东巡抚的人,更是挂兵部尚书衔,李信要是肯过来,那影响力绝对不同。
现在总算明白吕伟良为什么说李信不一般了,若是能招揽李信,死一个韦布利算得了什么?背着手想了想,李自成笑道:“备马,咱们去青龙岗,这次,本将要亲自会会这个李信。”
李自成领着一票人马前往青龙岗,而此时李家正传来一阵阵怒喝咆哮。
大厅外几十个青年挤作一团,朝着大厅张望着,却没人敢进去。厅里,头发花白的李精白拿着一根竹棍,把桌子敲的砰砰响。在大厅正中央,跪着一个相貌俊朗的青衫少年郎,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李公子。
“逆子逆子啊你到现在还不知错吗?为父说过多少次,少惹事,少逞凶,可你就是不听。”
李信虽然跪在地,可瞪着眼睛,满脸的不服气,“父亲此话,孩儿不敢苟同,流寇犯我青龙岗,难道还要听之任之?堂堂男儿,若不能保护乡里,任由流寇祸害乡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杞县巡检司指望不,难道孩儿带着人保护乡里还有错?”
“你你总是有理?你保护乡里是没错,可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么?韦布利那点人,不过是小部分罢了,他们就算来了青龙岗,顶多搜刮点财帛就走了。我们不惹事,他们也不会伤人性命。可是,你现在杀了韦布利还有那么多人,必激怒流寇,届时那李自成率大量流寇来犯老夫问你,就依你那点人,能挡得住万流寇么?”
“我孩儿”年轻气盛的李信顿时哑然,此时此刻,竟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他本就是聪明人,李精白一番话,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此想来,自己并不是保护乡里,而是害了青龙岗啊。流寇的作风,李信一清二楚,盛怒下的流寇,要的恐怕就不是财帛那么简单了,到时候势必会血洗青龙岗的。
见李信垂着头不说话,李精白便知道儿子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暗自叹口气,放下竹棍,伸手将李信拉了起来。拍拍李信身的尘土,直视着李信那张俊朗的脸,似乎想将这张脸永远印在脑海中。渐渐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息,李精白浑浊的眼睛里似有水雾升起。
“阿信,你带着外边的人走吧”
李信哦了一声,可很快又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李精白,失声道:“爹爹,你让孩儿去哪儿?朝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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