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欲抬腿,就被翠竹毫不留情的推了下来,“婢子怎么敢跟我们姑娘同乘一辆车?”
凌雨欢气的脖颈处的青筋暴起,“我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婢子,但是也是你家姑娘的堂妹,身份怎么也比你这个死契的奴婢高贵,你能上得,我为什么不能?”
“那你可想多了,主君主母念我伺候的好,早就给我去了奴籍了!我啊,身份可比你高!”
翠竹甩上了帘子,坐在了马车的侧面,对着车夫说道,“今个天早,去的早了怕是耽误了娘娘的正事,姑娘说了,让你在京都绕上一圈。”
马车走的每一步,凌雨欢都得跟个下人一样随着马车向前一步。
她以前虽然是庶出,却也是凌家的小姐,都是坐马车轿子出行,哪怕是在街上逛庙会灯会,脸上也是戴着帷帽的。
什么时候这样抛头露面过?
一条街还没走完,凌雨欢就已经红了眼眶。
凌殊悦靠在软垫上,用团扇随意的撩起马车窗帘,看着她那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舒畅。
“京都的春天,阳光正好,打在脸上可还舒服?”
凌雨欢倔强的望向帘子里的半张脸,“当日本来就是你跟慎亲王情投意合,何故攀扯与我?你我姐妹十几载,出了事情你推我出去挡刀就算了,为何还要羞辱我?”
“呵!”凌殊悦放下帘子,声音骤冷,“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是你替我受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