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悦今天这是做好了要让他休掉崔氏的准备了。
看着已经签字画押的休书,凌殊悦的表情微微有些缓和,“太子殿下派人说了,皇上令是不能还给二叔了,毕竟你教女无方,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
“但是,京都缺一个盐商,你刚好补缺。”
凌山刚刚的悲伤瞬间不在了,他正了正身体,在丫鬟的搀扶下给凌殊悦行了一礼,“草民凌山,谢太子恩赏。”
“二叔,谢恩的话就不用跟我说了,不如去太子府见一见太子吧,有些事还是得自己负荆请罪才值得!”
凌殊悦说完后,扶着姜氏起身,“母亲,折腾了一小天了,您也累了,不如回去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
凌山跌坐在地上,仿佛现在只有冰凉的地板砖能让他回复冷静。
凌殊悦步步筹谋,每一步都算到位了,就连负荆请罪的荆条都已经被小厮抬了进来。
休书、荆条。
若是今日他没有果断的休妻,怕是他今天就不能活着走出这将军府了。
春菊笑意盈盈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二爷,请吧,可别让咱们太子殿下久等了,太子殿下若是看不到您的诚心怕是就不会把这盐商的资格给你了!”
凌山脚步虚浮的起身,在两个下人的帮衬下脱掉了上身的衣服。
带着新鲜刺的荆条捆在了身上,扎出了一个个血洞。
疼,能让人清醒。
此刻的凌山是活了四十年最清醒的时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崔氏和自己那个庶女不安分所致的。
怪不得别人,也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