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干序和顾青雪究竟是什么关系，眼前这一场戏，究竟是不是演的？

大抵是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同以往，众人皆是闭上了嘴，连小声的议论都不敢吐出一句，以至于此处安静的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顾青雪暗自咬牙，跪地表忠诚：“陛下，民女可以对天发誓，在今日之前，民女并不认识干序大人，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毒誓一出，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干序亦是诧异了一下，他到底了解过天齐国。

虽然楚国对发誓没有所谓，但天齐国对发誓极为信服，一般情况下鲜少有人会发誓，更别说这般严重的毒誓。

诧异的同时，干序感到可惜，本以为今日可以趁机和天齐国的皇帝讨到顾青雪，没想到......

他无声叹息，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上首的皇帝总算信了几分，摆了摆手：“平身吧。”

顾青雪垂头站起来，危机仍旧没有解除。

她知道，皇帝对她依旧有怀疑，但她还能怎么做？

正当顾青雪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裴慕珏开口道：“陛下，臣乃至整个齐王府都可以作证，顾小姐与干序大人并无半分关系。”

本还在蠢蠢欲动的裴书璟闻言，身子一僵，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皇帝眉梢一挑，目光落在了裴慕珏的身上。

今日齐老王爷并未前来，裴慕珏身为齐王府世子，开口便是以整个齐王府来保顾青雪的安危，皇帝眼中有了几分变化：“此事齐王也可作证？”

“是。”裴慕珏无惧皇帝威压，云淡风轻道，“陛下可以命人去调查，上至祖父，下至府中下人，皆可以作证，在楚国使臣来之前，顾小姐一直待在齐王府照顾臣，来了这里也是如此，若要说相识，也只有上午与干序大人见过一面。”

“当时臣的堂弟也在场，正是他陪同着干序大人与臣和顾小姐说了几句。”裴慕珏的眼神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