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珏眼睛都未曾眨一下,重复一遍:“柳二将东西|藏在哪儿了?”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临娘咬紧了牙关,见裴慕珏再度提剑,她瞳孔一缩,吵嚷着,“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要......啊!”
手起剑落,又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临娘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
下属从院中的水缸舀起一盆冰凉刺骨的水,面不改色的浇上去。
“哗啦”一声,临娘重重的咳嗽,身子冻得直哆嗦。
“疯子,疯子。”她冷的嘴唇颤抖,小声呢喃两句,便见一道银光再次出现在眼中。
这个疯子又提起了剑!
临娘的大脑顷刻间一片清明,不敢再耍心思,连连求饶:“公子,放过我,求您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裴慕珏手执长剑,剑尖距离临娘的脖颈只差分毫,他不厌其烦的再度重复:“柳二将东西|藏在哪儿了?”
“您......您小心些,我说,我这就说。”临娘涕泗横流,在这一刻,品尝到了死亡是什么滋味。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指向最偏僻的那间屋子,磕磕巴巴道:“那......那间房里,有......床底下有一个机关,打开之后里头......里头放着一个盒......盒子,您要的东西都在盒子里。”
短短一句话,临娘说了半天才说完。
裴慕珏的手没有动,给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得了命令,快步进去。
不一会儿,他捧着一个破旧却被擦得锃亮的箱子过来,箱子上头挂着一把小锁。
“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临娘迫不及待的说着,小心翼翼又满目祈求的看着裴慕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