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形容。

好像孟砚臣在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有点......怪怪的。

不过她板正着脸，没有什么异样，旁人也就无法从她的表情中分析出什么。

紧接着，孟砚臣又道，“其次，您将我们两家集团的合作，看做是我个人喜好的决定，这对我，对华梦和孟氏两个集团，也是极其的不尊重，也显得您极其不专业。”

沈白芷有些恍惚。

几年前，在若亚的年会上，也有这样的记者为难她，但当时，孟国章替她解了围。

那时她觉得，孟国章大概率是一个好人。

大概率也是从那开始，孟砚臣心中怀疑的种子，变得越来越大。

可现在，孟砚臣变成了那个替她解围的人。

她觉得无比讽刺。

她不知道，这个记者的出现，到底是一次偶然，还是孟砚臣精心设计后的结果。

她也不想深究。

归根结底，她的任务，只是和孟氏签约，确定项目可以顺利完成下去。

那位记者悻悻然说了句抱歉，然后坐了下去。

场地顿时一片冷寂。

沈白芷如同无事一般，冲台下观众笑了笑，“可以继续了吗？我还等着结束后，尝一尝酒店安排的特色晚宴呢。”

她这一打趣，台下瞬间哄笑起来。

刚才那一出意外，似乎所有人都在看她的脸色，在等她的回应。

而五年前，又有谁在意过一个小小的设计总监呢？

哪怕当时的她，是孟砚臣的夫人。

仪式结束，大家奔赴宴会，艾米对那个不知好歹的记者有些怨念，沈白芷却像个没事人。

艾米疑惑，“他不会是谁请来专门砸场子的吧？”

沈白芷耸耸肩，“谁在乎？”

身后老远跟着的孟砚臣听见这话，望着她的背影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