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臣转过身面对她，一脸认真，“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奸细，但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否认，我对你动了心，我爱上了你。那些我们经历的伤痛，是真的，但是我们经历的快乐，也是真的。”

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让你开心。”

沈白芷没想到，孟砚臣会提起以前的事。

她笑了笑，找了个最佳观赏点坐了下来。

孟砚臣见她不做声，也坐在她身边。

海风袭来，害怕她冷，他脱下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沈白芷侧头看他，拉了拉西装外套，“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一直都有深海恐惧症，在一次次的治疗后，我才能这样坦然地面对大海。”

闻言，孟砚臣脸色一变。

一瞬间，愧疚，痛苦，自责。

所有情绪都涌了上来。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自责，孟砚臣，我们两个之间的过去，不管好的坏的，我都不想提了，我答应考虑你，也不是说，喜欢你，对你余情未了。”

沈白芷开门见山，有话直说，“而是我觉得，你确实能够满足我的生理需求，仅此而已。”

她和孟砚臣对视几秒。

孟砚臣在她那坦诚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的爱意。

孟砚臣知道，他做的还不够。

他奢望的太多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留在她身边。

但见她态度软下来，他就开始奢求，回到从前那样。

可事实上，她说的话在提醒他。

曾经的伤害不会抹消。

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对不起。”

孟砚臣低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想让我开心，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一些扫兴的话了。”

沈白芷态度淡淡的，“曾经的那段愚蠢的感情经历，对于我来说，就挺扫兴的。孟砚臣，我希望，我们都能向前走，不要将自己困在过去。”

她站起身，任由海风吹拂着长发，惬意道，“谢谢你带我来看海，这里风景不错，我还挺喜欢的。”

孟砚臣心里闷闷的。

她说的这一切，都只在表达一个意思：他们之间，就算是有牵扯，也只会是简单的肉体关系。

他，别想奢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