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云谨越!
他穿了一身青色旧僧衣,背着一个旧褡裢,僧鞋露出了脚趾头......
尽管一身风尘仆仆,也难以掩盖他温润平和的气质,以及英俊的样貌。
头上的戒疤明晃晃地告诉世人,他是一个受了戒的真和尚。
尽管如此,大街上一些女子也忍不住偷偷看他。
马车与云谨越相对擦身而过。
薛神医收回了目光,对车夫道:“去定国公府。”
还没进屋门,就嚷嚷道:“小口袋,小口袋!你猜我看到谁了?”
云黛正在练习他留的银针术课业,闻言看向门口。
等他进来,才道:“看您这么兴奋,不会是见鬼了吧?”
薛神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道:“和见鬼也差不多。”
云黛给他倒了一杯灵泉水沏的茶,“我猜不出来。”
薛神医喝了一口茶,道:“云谨越!”
云黛确实吃了一惊,“他竟然没死!
命可真够大的,在洪水和瘟疫中,安然活了下来。”
沈从南戒备起来,“他最好老实点儿,要是作妖,直接送他去找爹娘。”
薛神医放下茶杯,道:“他应该不会作死,因为他出家当和尚了。
看那气质和眼神儿,是真看破红尘的样子。”
云黛道:“若是真看破红尘,就不会回来了。”
沈从南道:“一个小虾米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这话,大家都同意。
薛神医对云黛道:“来,为师检查一下你的课业。”
云黛悟性很高,又练习了这一天,顺利过关。
薛神医将那些赏赐作为奖励,吃罢饭,提着一个食盒去看崔行舟了。